悼念!浙大发布讣告,诗人、学者骆寒超去世,享年90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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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中国共产党党员,浙江省政协第五、六、七届委员,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,浙江大学教授骆寒超同志,因病医治无效,于2024年12月28 日4时45分在杭州逝世,享年90岁。

12月28日,浙江大学发布讣告:

中国共产党党员,浙江省政协第五、六、七届委员,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,浙江大学教授骆寒超同志,因病医治无效,于2024年12月28 日4时45分在杭州逝世,享年90岁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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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寒超教授生于1935年2月,浙江诸暨人,1957年9月参加工作,曾任《江南》杂志社编辑、浙江省文联文艺理论研究室主任。1988年调入浙江大学中文系,1989 年任中文系主任。1996年光荣退休。骆寒超教授在其数十载的教学科研生涯中,积极钻研,勤于著述,乐于奉献,深受爱戴。曾担任浙江省文学学会会长、浙江省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。他在中国现当代文学,尤其是中国现当代诗歌研究领域成果卓著,在业内享有崇高的学术声望,其《新诗创作论》等著作曾多次获浙江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、浙江省高等学校优秀教材一等奖等荣誉,为浙江大学中文系的学科建设做出了杰出贡献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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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《江南》杂志主编袁敏今早(29日)才从朋友圈得知骆寒超离世的消息,“很意外,也很难受。”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袁敏告诉记者,上世纪80年代,自己的第一部中篇小说《天上飘来一朵云》在《收获》上发表后不久,骆寒超就找到她,聊了很久,给予了莫大的鼓励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后来,袁敏去北京读书。没想到,假期时,骆寒超又找到自己,说看了她的长篇小说《白天鹅》,中篇小说《深深的大草甸》等作品,写女性的情感世界独树一帜,很细腻,要给她写评论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“我调到北京工作后,和骆寒超先生接触就少了。再后来我又调回杭州任《江南》主编,工作特别忙,渐渐很少写东西了。那时我们都住在文二西路,散步时偶然会碰到,只要见面,总会聊很久。他每次都说我写小说起点蛮高的,后来不写可惜了,希望我能继续写。现在回想起来,觉得自己蛮对不起骆寒超先生的苦口婆心的。”袁敏感慨道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今年5月,资深媒体人、作家、浙江工商大学金收获写作中心副主任萧耳刚刚写完对骆寒超新作《心灵的牧歌》的一篇采访。而她的另一层身份,是骆寒超的学生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萧耳回忆道:“大三的时候,我迷上写诗,写了一个本子。当时骆老师成了我们的系主任,他是诗人,又是研究艾青的学者,很有一种魅力。某天,我很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诗给他看,没想到骆老师看了之后,非常高兴,他喜欢我那些有点模仿台湾那一批朦胧诗人的诗歌,还盛情邀请我去过他家说诗。印象中,我去过当年骆老师求是新村的家两次。有一种美好的记忆,去他家的不长的路是温暖的。”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873473.html

后来,骆老师鼓励萧耳考研,还亲自给南京大学中文系一位教授写了推荐信。可惜这件美好的事后来被父亲阻止了。萧耳是家中独女,父亲害怕她去南大读研后一去不复返。

“我有一个整天害怕我离开他,去到他认为远方的父亲,但骆老师对我的肯定和鼓励,让我发现了另一个我的可能性。这是非常重要的。当时的浙大中文系很小,师生关系都很亲近,感谢骆老师点亮了我的文学梦。”忆往昔,面对这位真正关心过自己创作的老师,萧耳的言辞中仍充满温暖与感动。

原浙江文艺出版社编辑舒建华是萧耳的大学同学,如今已移居美国。

在大洋彼岸,短短的一则‌讣告让他的思绪重新回到了1988年,自己在浙大玉泉校区三食堂门口迎接新生的那个瞬间。

“88级班主任徐剑艺老师刚从浙师大研究生毕业来任教,我和几位学长也在现场帮忙。我们正围着徐老师向他讨教余华和罗兰·巴特时,骆老师来了,步子很快,镜片不薄,额上皱纹多,眉宇间颇有英气,说话有浓浓浙东口音,这是骆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。”

后来,舒建华慢慢知道,骆老师不仅是诗人,还是诗学家,对中国现代诗歌史和诗学理论有开创和建树。而他更是热忱而严格的良师,视学生如子侄,“我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进浙江文艺出版社外文室工作,就是骆老师推荐的。骆老师擎着诗灯走了。我深深怀念他。”

2012年,钱江晚报“文脉——浙江文化名人访谈录”栏目曾专访骆寒超,现重刊旧文《骆寒超:诗心不老》,以致追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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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8月31日《钱江晚报》

他是国内艾青研究的著名学者,他也和艾青一样一生执著地写诗、研究诗——

骆寒超:诗心不老

半辈漂泊,一世乐观——听骆寒超微笑着述说自己“大半辈子都在各地不停流浪”的故事,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。

如今已经77岁的他,满头黑发,声音洪亮,戴着时尚的黑色板材眼镜。

“我人生中最好的22年,都被浪费了,所以,我格外珍惜现在的时光。”骆寒超每天早上6点起床,到晚上10点才肯休息,自称是个写作机器人。

1988年12月,骆寒超调入浙江大学中文系任系主任,他的生活,才真正安定下来。而那时,骆寒超已经53岁。

这一切,都与著名诗人艾青有关。

骆寒超的事业起点是艾青。

因为一部《艾青论》,骆寒超在诗歌理论界崭露头角;同样也因为《艾青论》,他被打为右派22年,在乡村中学教书,在海边劳作,在草地放牛……

艾青在世的时候,只要骆寒超去北京,都会去艾青家里看望他。有时候,一住就是半个月,形影不离。

“他对我有种特殊的感情。他希望我坐在他旁边,坐在沙发的靠手上,他抓住我的手,一句话都不讲,可以这样坐上一个小时,一个半小时……”

1980年,骆寒超第一次到艾青家,就住了半个月之久。

或许是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,相同的追求,第一次的谋面,就让他俩成了志同道合的忘年交。

“现在大家讲起骆寒超,就讲《艾青论》。实际上,《艾青论》只是我的一部分。”骆寒超有些委屈。

作为国内著名的诗学理论研究者,骆寒超的研究,是从《艾青论》起步的,但他的成果远远不止这一部。

最近,骆寒超在继续《二十世纪中国新诗史》的写作,大约160万字。

“另外,《中国诗学》的第一部《诗体论》已经出版了,第二部是《诗质论》,第三部是《诗潮论》。每部三卷,共9卷。”说起自己的学术研究,骆寒超一脸神往。

临走的时候,骆寒超跟我们开了个玩笑:“当《中国诗学》9卷都出齐了,我就可以跟这个世界告别了。我不看电视,对旅游也不感兴趣,对我来说,无非是想把自己的理想完成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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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岁就开始写诗,每天都要读诗,他对中国诗坛充满信心

过不多久,就会出世界级诗人

从14岁起,骆寒超就开始写诗,一直到现在,他仍然坚持创作。

16岁,骆寒超就在报纸上发表诗歌了。

“本来是一心想做个诗人的,但进了南京大学中文系后,系主任说,你们不是来学写诗歌的,你们是做文学研究的。”

从此,骆寒超就开始了研究诗歌的漫漫生涯。

“诗歌不再发表,但写还是写的。”骆寒超说自己有个特点,就是干一件事情,就一定干到底。

所以,从艾青开始,白莽、郭沫若、鲁迅、何其芳……骆寒超把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的名诗人们,都研究了一遍,并写出了多部专著。

(以下记者简称“记”,骆寒超简称“骆”)

【苦难·幻想·青春】 诗人自己的故事

我一边认真劳动一边想,只要我好好干下去,总会给我摘掉“帽子”,总会好起来的。等我自由了,我要先看哪些书,要写些什么东西,要做哪些事情。这样不断地规划自己的一生,漫长的劳动也就过去了。

记:看您的简历,觉得您的人生还算一帆风顺。但熟悉您的人,都知道您有一段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。

骆:可以说在南京大学毕业之前,我确实顺风顺水,但我永远不会忘记1957年的那个夏天。因为倾心于诗歌而崇仰了艾青,也因为崇仰了艾青而完成了11万字的题为《艾青论》的毕业论文。但未等答辩,艾青就遭受了政治冤屈,而当时正处毕业分配的我,也因此受到了牵连。

我被分配到温州近郊的永强中学,开始了漫长的教书生涯。那时我才22岁。

记:当时,除了教书,您还被发配到海边劳动,种了很长时间的番薯?

骆:是的。当时茫茫的海滩上种了一地的番薯,我要把番薯藤都翻一遍。夏天猛烈的太阳下,没有水喝,就喝泥沟里的水。那种寂寞,你很难设想。

记:但您不仅没有放弃对事业的追求,还翻译了很多诗歌。

骆:我的确是一直试着翻译诗歌,特别是俄罗斯一些诗人的诗歌。

同时,我也写了不少学术论文,比如《臧克家论》、《郭沫若论》。还有关于新月派的徐志摩,现代派的戴望舒等人的诗歌研究。

总之,在动荡的青春年代,我一共写了大概100多万字的学术作品。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,我积累了诗歌方方面面的知识。

记:您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?

骆:我一边认真劳动一边想,只要我好好干下去,总会给我摘掉“帽子”,总会好起来的。等我自由了,我要先看哪些书,要写些什么东西,要做哪些事情。这样不断地规划自己的一生,漫长的劳动也就过去了。我没有把自己拖向绝望,把精神拖向颓唐。

【土地·河流·太阳】 诗人和诗人的故事

我读到《大堰河——我的保姆》时,非常激动。艾青笔下的农村,同我家乡很像。虽然我在老家诸暨枫桥镇只生活了很短的时间,12岁便离开家,但是我的确很爱这块土地。

记:对您来说,艾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,或者说,您的命运都和艾青有关。您最早是什么时候,开始接触艾青的?

骆:大概在1951年,我在杭高念书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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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2年5月,骆寒超与艾青合影

第一次读到艾青的诗,那首诗叫《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》。但艾青是什么人呢?我不晓得。我看他的诗充满着对劳动人民的热爱,充满着追求真理的精神,我就深深地爱上他了。

我读到《大堰河——我的保姆》时,非常激动。艾青笔下的农村,同我家乡很像。读他的诗,使我回忆起了自己的家乡,虽然我在老家诸暨枫桥镇只生活了很短的时间,12岁便离开了,但我的确很爱这块土地。

记:艾青的诗歌里,最吸引您的意象,是什么?

骆:土地、河流、太阳。

“土地”情结是对国家、对家乡、对劳动者爱得深沉的隐喻。

艾青诗歌中的河流、渔夫漂泊的生活,也让我很有感触。直到今天,我始终感觉我还在流浪。我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流浪了,但我的灵魂仍然在流浪。

我还特别爱艾青的太阳情结。这里有一个想象逻辑:光明一定会来到。艾青的这种想象逻辑影响了我,所以即使我被打成右派,受尽屈辱,但我深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【结构·语言·形式】 诗人和诗学的故事

诗歌表现方式自由了,到一定时候,就会有大诗人出现。也许过不了十年,二十年,世界级的大诗人都要出来一批。

记:诗歌对您来说,意味着什么?

骆:诗,给我的灵魂以安慰。

我每天都要读诗,就像每天要吃饭一样。诗歌,是我不能缺少的灵魂维生素。实际上,我对诗歌的学术研究,已成了我的生活方式。可以说,诗是我的终生伴侣。

记:现在诗歌处于一个越来越边缘化的地位,您怎么看?

骆:在我看来,诗歌不是边缘化,而是中心化了。社会生活安定后,人要心灵化。诗歌是心灵的真实表现。现在,很多企业家都写诗,这个现象,就是诗歌中心化的表现。

记:有一种说法叫愤怒出诗人,就是说,在艰辛困难的时代,会出好诗。您说现在“诗歌中心化”,但当今社会并没有出现好诗。

骆:我觉得现在的形势很好啊,各种各样的写法都出来了。诗歌表现方式自由了,到一定时候,就会有大诗人出现。也许过不了十年,二十年,世界级的大诗人都要出来一批。

记:2010年,您推出了《骆寒超诗学文集》,是将传统汉诗与新诗研究打通的学术研究,主要观点是什么?

骆:我认为诗体是诗歌结构、语言、形式的总称,因此把《汉语诗体论》的三卷本分别命名为《结构篇》、《语言篇》、《形式篇》。

我提出了一个看法:特定的思维方式决定着特定的诗体。

思维一般是两类:神话思维与逻辑思维。古典诗歌主要是神话思维的产物,新诗则受西方影响偏于逻辑思维。这是探求汉语诗体中,十分新颖的一个视角。

记:中国新诗的历史大概有一百年左右,作为诗歌评论界前辈学者,您如何看待中国新诗的历史进程与发展变化?

骆:中国新诗有93年历史,的确有许多骄人的成绩。五四初期讲人性,人道主义,以此为基础,来确立我们的新诗,并延伸出个性解放,非常可贵。

很快,诗歌就“政治化”了。

当然,在特定时期为政治服务,显示政治倾向,是必要的。但是,当“救亡图存”成为诗歌的全部方向后,另一种影响就出来了——诗歌失去了自我贴切的体验。这一点,使新诗在很长的时间里,走着一条狭窄的路。

新中国成立后,这条路走得越来越窄。所以在四人帮打倒以后,我们重提诗歌的自我追求。

新世纪以来,我们的诗,开始追求自我感受。我觉得,不管什么风格的写法,都应该允许,无可非议。

悼念!浙大发布讣告,诗人、学者骆寒超去世,享年90岁插图5

来源:浙江大学、潮新闻 记者宋浩 方涛、钱江晚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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