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学院的散文和故事是这么写的(对比学习不同文体的写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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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《一个刚愎自用的人》曦总这个称呼,按曦总自己的话来说,是分人叫的,比如作为班长,我们班普通的学生这么叫他,没啥问题,但关系好如我和他的,他总是不让我这么称呼他,说什么这样叫好像我和他生分似的,那时候还不太懂,也许某种程度上,他挺喜欢曦总这个称呼,只是不怎么喜欢我这么叫他。

“这么一说,我都当了两年班长了啊,真他妈快!”曦总这时候已经瘫软在KTY的沙发角落,喝了6瓶啤酒,桌上不是花生壳就是烟灰,此刻曦总手里正捏着一支黄鹤楼:“说什么高考完了三天不睡,我看你们是真的压抑的太狠了。“曦总勉强直起身子:”1916抽着还是比软中舒服,跟你们讲,这个烤烟还是比凉烟舒服多了。“按照惯例,这时候我是该发问的”曦总,这个凉烟和烤烟,有啥区别?“此刻曦总明显在兴头上,大概是没能发现我对他称呼的不尊重“那些经常蹲在厕所里抽烟的,抽的都是什么垃圾玩意,白沙,五牛,10块钱一包都不要,这能抽?”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曦总把只燃了一半的1916碾碎在泛着油光的台面上,我看着薄薄一层啤酒液顺着那半截烟向上攀爬,漫溯而止。曦总举起科罗娜的玻璃杯:“老刘,你以后也别喝大绿棒子了,撑肚子,酒也不好,告诉你,蓝带也少喝,在美国那是工人啤酒,喝了别给懂行的人笑话。“说罢,他把玻璃酒杯”咣当一声“掷在桌面上,径直走向立麦,此刻,我早已把灯光从漫天飞舞的聒噪光斑调成颇具爵士意味的小束顶光。曦总拿着立麦,抬起左手,拿左手的食指中指顺了顺他刚刚挑染的头发,”老刘,接下来一年,可得加油啊,争取以后和我一起去北京读书!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“曦总端着胸,操着正宗的播音腔,按他一进高中就宣传的那样,他学了5年播音,喜欢他的女孩子,可以编一个加强排。”卧C?你他妈生物竞赛国一了?“我把嘴里的啤酒咽下去,虽然没有什么度数,我却觉得喉头火燎一般作痛。”没呢,不过潘老师上课不是也跟你们说了吗?我国一保底,进省队没什么问题。” 他抓起立麦,此刻音响里传来赵雷的《成都》。我比着啤酒杯看曦总,大概从今往后少有这样喝酒的机会,一路顺风,培训顺利,我默默在心里念叨,把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曦总回来的时候,胖了足足40斤,跟谁也不讲话,两年的班长也到此为止,在经历了30天不分昼夜地昏睡后,成绩出来了,曦总花了一年半时间,拿了国家二等奖,基本上和名校说了再见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现在轮到我走了,曦总已经好久没有跟我喝酒了,这次我决定在楼下的烧烤摊和他聚聚,“出去了就不要想着谈恋爱,我他妈就是被恋爱毁了,没好好上课,分得清楚香奈儿各个口红色号有什么用?傻B东西。”他已经不抽烟了,摘掉了他所谓的花了4000的戒指,其实我明白这些东西很多都是他咸鱼上荡来的,我从来没有说破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那天晚上,我也见到了曦总的爹骑着小电驴把他接回了家。“也许他只是很累了,等我回来他还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班长,阔绰的曦总,也许。:” 我泛泛地想,烧烤摊对面的酒吧里,赵雷模样的歌者翘着腿,我听不见他在唱什么,大概是在成都。我看着远去的曦总,他足足胖了一圈,把前座的老爹挡了个严严实实,“让我掉下眼泪的,不止昨夜的酒。”我喃喃地清唱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故事《一个人必须去偷》 我穿着肥大的保安服,提了下裤子,松垮的皮带清亮作响,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对讲机,正了正,然后双手背在身后,直了腰板,对着走进门来的李队笑: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“李队好!”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李队回以满意的微笑好,然后向前走去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一时间我的目光不由得顺着李队离开的方向,他的肩挺直的是那样自然,听着皮靴踏地的声音,我出了神,愣在了原地。文章源自玩技e族-https://www.playezu.com/110543.html

阿梅从一旁的柜台溜出来,拉了我靠在玻璃柜台上。

“这就是我们超市新来的消防队长啊?”

阿梅帮我整了整衣领

笑着看了看阿梅

我打趣到:“怎么?动心了?我告诉你,我们李队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,不吃你那一套。”

阿梅皱了眉,半笑着推了我一把:

“滚远点儿,衣服都穿不好。”

我瞥见阿梅隆起的肚子,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“这下超市里肯定不会再丢什么东西了,你知道么,阿梅,老板一点数,去年可是有15万的短缺。”

阿梅背过身,收拾起柜台里的商品,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

我抬起头,头顶上那些黑黝黝的管道盘踞在一起,通风口传来呼呼的风声。

我站在超市的出口,目光从一位顾客跳到另一位顾客,盯了半天,目光又跳到不远处的某一个柜台,阿梅正和顾客说着话,半晌,阿梅的目光越过零零散散的人群,与我交汇,她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把手举起来极快地挥了几下。

回过头,李队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,他指了指一边的安保室。

安保室里,李队靠在桌边,抬了下头:

“小王,你坐。”

我轻轻的坐下来,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目光聚焦在他那棱角分明的领口。

“你来这超市多久了?”

李队笑道,手轻轻敲着桌面。

“一年多吧。”

“小王你多大了?”李队坐到了沙发上,笑着看着我。

“快二十了。”我不自主地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。

“咱们这个超市呀,我这段时间观察下来,发现这要损防呀,就抓两点。”李队把对讲机正摆在了茶几上,我紧紧盯着那对讲机,只听李队说。

“一是顾客,这块,我带人负责。”

“二是内部员工,我才来,不熟,这块我想着就交给你来做。”

“我还以为李队你要批评我呢,给我吓得。”我长出了一口气,笑道。

李队也笑了:“我看你干这个还挺上心,负责员工这块,没问题吧?”

“你尽管说,我巴不得逮着人呢!”

“那行,明天起,你得下了班检查员工随身物品,有嫌疑的,也可以搜身,要是说是自己购买的,你得要他出示发票!”

李队把我肩膀一拍。

从那以后,我就每天下班守在超市出口,每天傍晚,我总是一个个认真检查员工,轮到阿梅的时候,

“没少抓小偷吧,还有模有样的,真是。”阿梅总是这样笑。

我便把眉头一皱,故意压低声音:“这就叫,干一行爱一行,没办法。”然后把包递还给阿梅。

阿梅的肚子,又大了一圈,却依旧时不时理理我的衣领。

几天观察下来,我发现一年轻的女收银员,每次顾客的商品,她总是有模有样地扫过码,其实有几样都没扫上去,多出来的钱地下另一个袋子装着。

阿梅....

一天,回到保安室,李队正和一个老太太呆在里面。

见我来,李队从桌上捧起一个哈密瓜递给我:“调了监控,她称完哈密瓜,又把袋子里的小地换成了个大的。”

老太太没吭声,

李队转过头盯着老太:“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了多少次?”

老太太仍沉默。

李队提高了声音:“是不是每次都这样干?”

老太太低着头:“就这一次,你把瓜给我,我去补差价不就行了吗?”

李队大喝一声:“你这已经算是偷盗了,你必须赔偿超市的损失!”手指敲得哈密瓜闷响。

“你也一把年纪了,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到派出所?”

老太太嘴里一直念叨着这是第一次。

李队拿出规章表来,指给老太太看:“你必须赔偿超市500元”

老太太开始絮絮叨叨,说她儿子在这里打工,自己是来带孙子的,一个小瓜怕两个孩子不够吃......说来说去,硬说自己一分钱没有。

李队烦了,一把拉起老太太的手:“那行,去派出所吧,看他们拘不拘留你!”

老太太突然跪了下来,哭着求李队放过她。

我没再看,转身离开保安室,听见里边传来絮絮的哭声,我看见那边柜台的阿梅依旧是和人有说有笑。

下班了,李队点着烟朝我走过来,我问李队“那老太太最后你怎么解决的?”

李队长吸了一口,然后鼻子里慢慢溢出烟来。“这个老婆子太难搞了,坐在地上跟我闹了两个多小时,最后拿脑袋撞办公桌自残,我没办法,就放她走了。”

我勉强笑了笑“没事,没事,你这算是可怜人家啦,人家也不容易。”

李队又长嘬了一口,快步走开了,我看着李哥的背影,背微微弯着。

又过了一个多月,一天,正在站岗,阿梅过来戳了戳我的肩膀,咯咯的笑。

“想什么呢?想姑娘了,我给你介绍一个好不啦?”

我看着阿梅滚圆的肚子,笑着答:“好啊”

傍晚,下起雨来。

阿梅拿着一把大黑雨伞,提着她的浅黄色皮包,行色匆匆地走过来,临近我,双手伸开主动示意我检查。

口袋是空的,我冲她笑了笑:“雨挺大了,好像”

阿梅没吭声,主动打开雨伞,伞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伞骨明晃晃亮着。

最后阿梅拉开皮包,我看见一个黑色塑料袋包着的圆柱体,我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阿梅突然笑了,推了我一把,“女人的东西”

我皱了眉,阿梅瞥了我一眼,又说:“我包的这卫生巾,总不能拿给你看吧?”

我把手伸进包内,摸到了硬物,我看了阿梅一眼。

阿梅露出委屈的神情,对我摇了摇头。

我嘟囔一句:“什么啊。”

阿梅拉上拉链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往后几天,阿梅见到我依旧是咯咯的笑着,时不时整整我的衣领,我看了看她的滚滚的肚子,没笑出来。

李队拉着我进了保安室“超市最近丢了些奶粉,我看顾客没拿,是不是你那出了什么问题?”李队烟不离嘴。

我找李队要了支烟,他帮我点上。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“李队,家里有事,我想辞职了……”

捏着烟,我长吸了一口,看着烟慢慢从鼻头溢出来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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